第(2/3)页 司徒盈袖赤足踏在礁石上。 月光下,她的一双小脚白皙如玉,肉滚滚的,粉嫩的脚趾如同贝壳闪耀着荧光。 师父的目光有瞬间的凝滞,然后突然别过头,不去看她,回手解开背后的包袱,递过来一套黑黢黢的玄色水靠,道:“换上吧。这水靠不会进水,而且保暖,冬天潜水也没问题。” 司徒盈袖大喜,忙伸手接过,笑道:“多谢师父!”说着,她伸手就把身上湿漉漉的短衫解了下来。 师父刚好回头要教她如何穿戴水靠,没提防司徒盈袖已经解开了衫子,露出里面水绿色软烟罗的肚兜。 那肚兜上绣着两朵含苞待放的粉色蔷薇,正好一边一个,罩在她微微隆起的胸房前。 水绿轻粉,说不尽的温香软玉,柔媚风流。 师父霍地一下子站起来,迅速转身,背对着司徒盈袖,轻责道:“……换衣裳的时候怎么不吱声?你是姑娘家,怎能如此大大咧咧?成何体统?” 司徒盈袖窒了窒,小声“哦”了一声,“知道了。”其实她真没把师父当外人,甚至没把他当男人…… 师父在她心里,经过前世岁月的沉淀,和今生日夜的期盼,早就成为她生命中神一样的存在。 在神面前,她没有秘密可言。 司徒盈袖默默地穿上水靠,然后将自己的湿衣穿在水靠外面,才道:“换好了。”说着,扶着礁石,小心翼翼地用没有受伤的那只脚探了探地面,想从礁石上下来。 师父转身回头,看见她要下来,过来扶住她的胳膊,问道:“你下来做什么?”说着,转过身,在她面前弯腰,“要去哪儿?我背你。” 司徒盈袖忙道:“我要去探那个岛礁。”说着,用手指着不远处的海面上露出的岛礁,“刚才要不是那只大蚌,我就游过去了。” “你现在还要去?”师父目露不悦,声音低沉起来,“你是伤了脚,不是伤了脑子吧?——怎么尽说蠢话办蠢事。” 司徒盈袖窒了窒,道:“……其实我的脚伤不碍事。而且我只过去看看而已,又不上那岛礁上去,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那你的脚是怎么回事?”师父斜了她一眼,“你坐着,我去看看。”说着,往海水走去,很快往水里一扑,就沉入水中潜游过去。 师父的水性当然比她好多了。 司徒盈袖坐在礁石上,单手托腮,紧张地盯着海面上师父消失的方向。 只见朦胧的月色中,面前的海水像是被人劈开一条窄窄的线,往那岛礁去延伸而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在快要靠近岛礁的时候,那条线消失了…… 司徒盈袖虽然知道师父一定是潜到海底去了,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地站了起来。 她用一只脚着力,缩着另一只脚,眯着眼睛,看向那岛礁的方向 师父已经潜到岛礁下方。 他绕着那岛礁下面坚固的柱石游了半圈,然后伸手摸了摸底下那错综复杂的底座。 “……居然是珊瑚……”师父默默地掰下一块珊瑚,回身往岸边游去。 近岸的水声喧哗,一个人影如同海神一般从海水里缓缓升起,走向岸边。 司徒盈袖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朝师父招招手,笑得很是开心。 “坐下吧。”师父走到她站的礁石旁边。 司徒盈袖发现师父真是高啊,她站在礁石上,却只跟师父平齐而已。 司徒盈袖扶着师父的胳膊坐了下来。 师父将手里的珊瑚递到司徒盈袖手里,道:“那岛礁是珊瑚礁,坚硬无比。” 司徒盈袖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果然是珊瑚礁。”她还以为这一次会不一样呢,原来跟上一世没有什么差别…… 上一世,那两淮盐帮也是用珊瑚造礁,才在司徒家人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觉起了一座岛礁。 虽然岛礁的地方不大,但是足以对他们这一带的滩涂造成严重影响。 “你探这岛礁做什么?”师父扶着她从礁石上下来,打算背她过去石山的另一边人,让她跟他们司徒家的下人汇合。 司徒盈袖伏在师父背上,悄声道:“……那两淮盐帮欺人太甚,以为突然造个岛出来,我就奈何不了他们了吗?——哼,我要让他们看看我司徒盈袖的手段!” “你的手段?”师父嗤之以鼻,“就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脚割伤了威胁他们?——啧啧,真是好厉害!两淮盐帮肯定吓死了……” “当然不是!”司徒盈袖被师父讥讽的话羞红了脸,被激道:“师父信不信我半个月就能让他们的珊瑚岛礁消失在水面上!” 师父:“……” 两人没有再说话。 师父背着她一路绕过石山,已经看得见吕大掌柜他们张望的身影了,才把司徒盈袖放下来,道:“你能走过去吗?” 一瘸一拐地走,好像也没问题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