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想着,屋外黑沉沉的天空上突然绽放出绚丽的烟花! 嗖!轰!啪! 一朵朵烟火繁花似锦,冲向无垠的天际。 她们纷纷走出厢房,站在院子里抬头观望。 司徒暗香带着丫鬟婆子走进来,也好奇地抬头观望,笑道:“这些烟火真好看!” 天上一大朵大丽菊正绚烂地绽放,占满了院子上整片的天空。 大丽菊消失,然后是满天密密麻麻的小玫瑰花,开得如火如荼,如同花海。 小玫瑰花带着轻烟往天边冉冉逝去,又换上繁丽无端的紫罗兰。 如此各种变幻,黑沉的夜空一共绽放了十种华美圣洁的鲜花。 大家正在啧啧惊叹,却见天上的烟火又变了。 数只烟火带着呼啸声飞上天际,在她们头顶爆开,显出十一个大字“恭祝司徒二小姐福寿绵泽”。——明显也是给司徒暗香过生辰的贺礼! 司徒暗香笑生双颊,双手阖在胸前,感激地对司徒盈袖道:“姐姐,你对我太好了!居然给我准备了这样好看的烟火!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今日的生辰礼!” 司徒盈袖却没有居功,她笑着摇摇头,“暗香,这你可错了。这些烟火不是我准备的,你谢错人了。” 一般人也就顺水推舟了,谁知道司徒盈袖却不肯。 司徒暗香含笑看了她一眼,道:“姐姐,你就别推辞了,我知道是你……” “真不是我。”司徒盈袖收了嘻容,正色说道:“我连给弟弟小磊的生辰礼都没有准备烟火,怎么会给你准备呢?” 司徒暗香一听,立刻眼泪汪汪起来,她柔嫩的唇瓣翕合,颤抖着道:“……姐姐,你不疼我了吗?” “我当然疼你。”司徒盈袖心里有些不悦,面上只没有带出来,耐着性子道:“今天你生辰,就不要掉金豆了。免得以后一辈子不顺遂。” 司徒暗香忙抹了泪,道:“多谢姐姐教诲。不过……”她看着司徒盈袖,似乎十分失望,“我一直以为姐姐疼我和疼小磊是一样的……” 被司徒暗香请来的小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外面都说司徒家大小姐待继妹如亲妹,如今看来,不是怎么回事呢…… 沈遇乐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将司徒盈袖护在身后,笑着道:“暗香,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小磊比你年纪小,又有病,生下来就没了娘,盈袖是他亲姐,多疼他怎么了?你为什么总要跟小磊比呢?” “我不是要比,我只是……只是……只是担心姐姐不喜欢我了。”司徒暗香咬了咬下唇,怯生生地道,“小磊是傻子,我不应该跟他计较,是我的错。姐姐、二表姐,你们原谅我一次吧。我以后再不会了。” 原来说的是司徒家的那个傻子大少爷。 那些小姐们露出释然的神情,觉得司徒盈袖偏疼自己的傻弟弟,也是情有可原的。 司徒暗香说了不比,却在人前先大咧咧说出来,让人误会,也不是善茬儿…… 众人看司徒暗香的神色又变了变。 司徒暗香像是一无所察,带着大家进屋里坐席,笑道:“今儿外面有好心人给我送了状元楼的十桌席面。最上等的一桌我奉与爹娘,这是次一等的,也是很好的,咱们吃了吧。”又道:“这些酒菜都是试吃过了,没有害处的。” “那还有八桌呢?”一个小姐笑吟吟地问。 “……等明日天亮了,施舍到庙里与那些吃不上饭的人吃,也算是一桩功德。”司徒暗香跟着坐在司徒盈袖和沈遇乐中间的位置。 她是今日的寿星,理当坐首席。 众人便纷纷夸赞司徒暗香宅心仁厚,以后必有大福。 司徒暗香每说一句话,都要看司徒盈袖一眼,像是不敢随意张嘴一样。 司徒盈袖没理她,慢条斯理吃完饭,就拉着沈遇乐告辞了。 因天色已晚,沈遇乐不回沈相府了,被司徒盈袖拉去一起去至贵堂住。 司徒晨磊已经睡了,两人轻手轻脚走到浴房,洗漱完毕之后,出来一起睡在南窗下的软榻上。 “你这个妹妹,啧啧,真是不容小觑。”黑暗中,沈遇乐悄声提醒司徒盈袖。 司徒盈袖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前世的时候,张氏和司徒暗香都不是这个样子,或者说,表面上做得极好,并没有如同现在这样不放过机会挤兑司徒盈袖。 但是上一世,司徒盈袖也没有如同现在这样对张氏多方试探。 看来她变了,她们当然也会跟着变,不可能还如同上一世那样对她。 所以两相交错,她们之间的不合也渐渐浮出了水面。 这一切,就是因为自己的弟弟这一世活了过来吧…… 司徒盈袖明知是这个原因,心里却没有变得好受些,她不想谈这个话题,良久她轻声道:“今天给暗香送酒席和放烟火的,你说是不是同一人?” 沈遇乐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我猜多半是姑父假托别人所做,就是哄你妹妹开心,当然,也是哄你继母开心。” 司徒盈袖半信半疑地阖上眼,不去纠结这个问题了。 第二天,司徒暗香和司徒盈袖一起送昨夜来她生辰礼做客的姑娘小姐们离去。 沈遇乐最后一个登上沈家的大车,她撂开车帘,正要跟司徒盈袖叮嘱几句,就见一个梳着圆髻,慈眉善目地中年妇女挎着一个小包袱走过来,对司徒暗香道:“您是司徒二小姐吧?” 司徒暗香点点头,“您是……?” “奴婢姓耿,名多寿。有人买了我,专门送与二小姐做灌汤包。奴婢本是江南人,做得一手好灌汤包。二小姐要是不信,可以让奴婢给您做做试吃一下。”说着,那女子将一张卖身契送到司徒暗香面前。 司徒暗香一听“灌汤包”,就知道是谁了,但是不动声色,笑着道:“哎哟,这么大礼,我可受不起。你回去跟你主子说,好意我心领了。不必如此,倒叫我难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