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袖袖,出什么事了?看你一脸犯愁的样子。”两人走上抄手游廊,往贵客宴息的厢房行去。 司徒盈袖看了看四周,见丫鬟婆子都离得远远地,便凑在王月珊耳边,飞快说道:“……大舅母,出大事了。” “什么事?”王月珊面上凝重,带着司徒盈袖往空旷地方行去,“说吧。” 司徒盈袖就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不过她拿不准张氏到底是不是跟这件事直接相关,所以没有说很多张氏在其中的作用,只是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并未添油加醋,也没有加上自己的臆测脑补。 待她说到司徒晨磊差一点就遭了毒手,王月珊唬得脸色都变了,捂着胸口问道:“小磊,小磊,小磊没事吧?” “他没事,我去得及时,还来得及救他。不过……”司徒盈袖迟疑着道,“我……我把那鲁大贵给阉了,我爹……盛怒之下把他砸死了……” “阉就阉了!这等人渣,不阉难道还等着他去祸害别人?!”王月珊见多识广,深知有这种癖好的男人,绝对不会只对小磊一个人下手的。 司徒盈袖松了一口气,就知道大舅母会站在她这边。 “可是他到底是鲁家人……”司徒盈袖悄声说道。 事关皇室,总是很难善了。 所以司徒盈袖不得不求助外祖家了。 虽然鲁家也不是什么正经皇室成员,但是他们家到底是皇太孙的外家。 而司徒府,只不过是一介皇商。 司徒盈袖估摸着,他们家这一次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说不定就此倾家荡产。 不过司徒盈袖一点都不后悔。 和弟弟的安危相比,倾家荡产又算什么呢? 再说她还有娘亲留给她和弟弟的嫁妆,不算在司徒府的产业之内。 就算整个司徒府没了,她和弟弟也不会流落街头的…… 王月珊皱了皱眉,道:“这确实有些棘手。” 她比司徒盈袖对鲁家人的了解当然要多一些。 鲁家人能不把京城的世家大族都不放在眼里,不过是仗着太子妃鲁玥儿生了先太子的遗腹子。 因为太子已死,所以鲁玥儿便成了头一份,再也不用担心有后来者夺去这份荣宠,也就不会想着要夹着尾巴做人,留一线余地了。 如今皇太孙就是东元国唯一的皇位继承人,鲁家人还真有连“三侯五相”这样的人家都不放在眼里的底气! “你别慌,我回去跟你外祖父说一声。这种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拿不了主意。”王月珊说走就走,没有继续停留。 这种事,当然要马上跟沈大丞相沟通一下,免得被鲁家人抢了先,束手束脚就不好了。 王月珊走了,同时把沈家的女眷也都带走了。 沈老夫人听说小磊出了事,也绷紧了脸,一言不发就走了。 司徒暗香正暗自欢喜送走一尊大佛,结果马上就被张氏派来的婆子说得白了脸,慌慌张张跟着那婆子去看张氏去了。 司徒盈袖若无其事地守在花厅,对里面的人笑道:“我弟弟有些不舒服,刚刚吃了药睡下了。”又招呼大家好好玩,还有耍百戏的人上来,给宾客变戏法玩耍。 宾主尽欢而散。 …… 等宾客都走了,司徒盈袖正看人收拾花厅,司徒健仁的贴身小厮板着脸走过来,对她道:“大小姐,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司徒盈袖知道张氏肯定对她爹说了实话了。 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张氏不好澄清,但是私下里跟她爹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肯定是会告她一状的。 再说司徒盈袖确实是阴了张氏,因此早有思想准备。 司徒盈袖来到张氏和司徒健仁住的正院里屋门口,镇定地道:“爹、太太。” “你这个孽障!还不给我进来!”司徒健仁在里屋怒吼一声。 司徒盈袖笑了笑,撂开帘子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一个明晃晃的花瓶就朝她砸了过来。 “孽障!你居然敢害你母亲!”司徒健仁狂吼。 司徒盈袖装作害怕地一缩脖子,抱头蹲下,躲开那个砸过来的花瓶,大声道:“爹!您说什么话?我听不懂!” 当时的事,只有她、小磊、张氏和鲁大贵四个人知晓。 鲁大贵已死,小磊什么都不会说,那就只有她和张氏各执一词了。 张氏在里屋苦着脸看着司徒盈袖,面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其实恨死了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