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司徒盈袖坐到他下首,一只手无意识抠弄着红木官椅扶手上的雕花,很有要倾诉的欲|望,但天这么晚了,不知道能说给谁听。 就在她惋惜的时候,一向不爱管闲事的谢东篱居然开口问道:“那边的事情怎样了?听说出了点篓子?” 司徒盈袖大喜,忙絮絮叨叨将整件事说了一遍,说完又有些不放心地道:“大人,您说龙大奶奶会明白是谁做的吗?”一副恨不得替薛玉娘做主的样子。 谢东篱端起身边八仙桌上的茶盏,在手中转了一圈。 本来他很看不上这些婆婆妈妈的后宅事务。 在他眼里,这些女人无非是为了一个男人的宠幸争来斗去,简直是愚不可及。 但是眼角的余光瞥见司徒盈袖一脸担心的样子,居然鬼使神差地劝起她来:“其实你不用为龙大奶奶担心太过。去了一个宝桂,也许还有秋桂、香桂。如果她自己立不起来,以后难免还是会重蹈覆辙。你不用太在意,帮她也只能帮到这里。” 司徒盈袖若有所思地垂了头,摩挲着裙上挂着羊脂玉佩。 “再说,龙大奶奶未必不知道如何惩戒宝桂。不信你明儿再看。”谢东篱淡淡说道,将手上的茶盏放了下来。 司徒盈袖默然不语。 她上一世是纯粹的生意人,看多了人与人之间利益为先。 真正交好的朋友只有几个人,除了沈遇乐,还有这个没受过她好处,却热心出头,帮她催婚,待她如大姐姐一样的薛玉娘。 上一世她没能还她催婚之情,这一世总算是赶上了。 这样一想,她也释然了,起身站起来,伸个懒腰,笑道:“累了一晚上,肚子好饿。” 谢东篱也站了起来,往里屋走去,一边道:“耳房有点心,吃完就在落地罩后面的碧纱橱里歇息。” “是,大人!”司徒盈袖忙响亮地应了一声,去耳房吃东西去了。 阿顺皱着眉头,抱着铺盖行李在谢东篱的床前打地铺。 司徒晨磊睡在暖阁的罗汉床上,早就打起小呼噜了。 司徒家的丫鬟婆子都在隔间的地上打地铺。 里屋卧房和暖阁之间隔着落地罩,落地罩后面有个小小的空地儿,放着一个蒙着纱罩的碧纱橱。 碧纱橱里铺了两层褥子,一个秋香色合欢枕,还有一床绣着紫丁香的薄纱袷被。 司徒盈袖也没有宽衣,合衣倒在床上,拉开被子就睡了过去。 不过睡到半夜,她耳朵里听见里屋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猛然醒了过来。 碧纱橱里好些有些热。 她推开被子坐了起来,凝神又听了一会儿,发现声音是从里屋那张拔步床里传出来的。 司徒盈袖从落地罩后面走过来,手里掌了一盏胭脂红的浣纱灯,掀开那张拔步床的帐帘看了看。 只见谢东篱紧闭双眸,满脸通红,额间大颗大颗的汗珠涔涔而下,像是发了高热。 司徒盈袖一惊,忙放下手中的灯,伸手想去试一试谢东篱额间的温度,但是手刚伸出去,就想起谢东篱因自己而起的怪癖,忙缩回手,四下看了看。 阿顺在地上睡得鼾声四起,竟然一点都没有醒过来。 司徒盈袖走过去使劲儿推他,没好气地道:“你怎么当差的?大人病成这个样子,你还睡得着?” 阿顺却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推也推不醒。 这可怎么办? 司徒盈袖咬了咬唇,不知所措地站在谢东篱床边。 “水……给我水……”谢东篱抬眼看见是司徒盈袖站在床边,眼神一凝,低声唤道。 “来了。”司徒盈袖忙去倒了水过来,但是看着谢东篱,不敢上前托着他喝水。 谢东篱撑着床板坐了起来,探头要喝。 司徒盈袖忙用帕子裹着手,举杯过去,小心翼翼不让谢东篱碰到自己的手指。 谢东篱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从枕头下面的袋子里摸了个药瓶出来,倒出一粒药丸吃了,深吸一口气,道:“阿顺醒不过来,就要劳烦你了。” “应该的。”司徒盈袖忙点头,看着谢东篱又躺下睡了,自己坐在他床边的脚踏板上看着他,只看了一会儿,困劲儿上来,脑袋鸡啄米一样地点,后来实在支撑不住,就趴在他床边睡了。 谢东篱等她睡了,才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趴在自己床边的侧颜。 ※※※※※※※※※※※※※※ 这是第一更。亲们提醒月票和推荐票!!!周一了,特别是推荐票,亲们表忘了投。o(n_n)o~。 晚上有加更。 。 。(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