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落定 (第二更5K,求月票)-《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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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是觉得嫁谁都是嫁,只要能对她好,对她弟弟好,对她娘好,她就愿意嫁。

    可是现在亲事到了眼前,她居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真是好奇怪。

    沈咏洁看着司徒盈袖一脸怔忡不安的样子,便明白她对谢东篱没有私情,满意地笑了笑,用手将她垂到脸颊边上的秀发绕到耳朵后面。轻抚她的侧脸,道:“这种事吧,娘没法说得很明白。从家世、人品、才干、样貌,这四样大家都看得见的东西来说。谢副相当然是无可挑剔。东元国的未婚男子,他要说第二,没人说第一。”顿了顿,又道:“当然,皇太孙除外。那是龙子凤孙。不能跟我们这些人相提并论。”

    司徒盈袖“嗯”了一声,“那还有呢?除了这些外在的东西以外?”

    “我还没说完呢。”沈咏洁笑着打断她的话,“还有,他这样有本事,谢家又是从北齐的圣地搬来东元国的,就这一点,就比三侯五相里面别的世家要更有底蕴。除了长兴侯府以外,也就只有谢家能护你一世平安了。”

    司徒盈袖沉默不语。

    她禁不住想起前一世,自己遭遇的那个不测。

    直到如今,她还是只知道结果。并不知道原因。

    如果她能嫁给谢东篱,是不是这个惨剧就不会发生了?

    但是如果她不知道原因,又如何能避开呢?

    她不信上一世盯着她的人,这一世会放过她。

    她曾经想过,会不会是张氏下的手。

    但是想到上一世抓她的人,明明是东元国的飞鱼卫,是皇帝直属的机构,张氏最多跟北齐的锦衣卫有勾结,而飞鱼卫跟锦衣卫明明是死对头。

    如果她的死是张氏下的手,她到底有什么背景。连东元国的飞鱼卫都能指挥得动?

    有这么大能力的人,为什么又要屈居做自己父亲的填房?

    这一世,更是连妾她都能咬牙做了……

    司徒盈袖心里有了个模模糊糊的猜想,但是并不清晰。只像大雨夜里被雨云遮得严严实实的月亮,在厚重的云彩后面发出淡黄色的光芒,只看得清一个轮廓。

    “娘,我要好好想想,能过几天再给您答复吗?”司徒盈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咏洁怜惜地抱了抱她,“没事。好好想想,不用太着急。”不过,她还是提醒她:“我们这种人家,是不可能让你真的跟男人在成亲前就过从甚密的。我只能跟你说,只要对方人品好,有担待,成亲之后,你们可以慢慢熟悉彼此,夫妻感情才会日渐深厚。”

    司徒盈袖红着脸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娘,您让我想几天。”

    她其实没什么主意,只想问问师父的意思。

    如果师父说可以嫁,她肯定就嫁了。

    如果师父说不能嫁,她一定不会嫁。

    ……

    这几天,司徒盈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一心一意等着师父的笛声。

    但是师父的笛声始终没有响起来。

    白天的时候,她坐在至贵堂后院的藤萝架下,目视着远方云雾里若隐若现的小山,看着师父的住处出神,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

    到了晚上,她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很快整个人都消瘦下来。

    很快十来个日升日落过去了,师父依然踪影全无。

    司徒盈袖想起上一次师父离开的时候,很是不高兴的样子,终于明白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师父了,以致师父一怒之下,再也不愿见她了。

    沈咏洁这些天见司徒盈袖瘦得厉害,暗暗称奇,她虽然对谢东篱很满意,但是更希望袖袖能嫁给她也心悦的人,能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如果袖袖说她不愿意,沈咏洁是拼着走另一条路,也不会逼她嫁的。

    但是看司徒盈袖这个样子,难道她心里有别人?

    不会还是慕容长青吧?

    沈咏洁心里一急,这天中午吃过午饭之后,还是来到司徒盈袖的至贵堂,将她带到卧房,小声问道:“袖袖,你这阵子怎么了?是真的不愿意嫁给谢副相?”

    司徒盈袖扯了扯嘴角,淡然道:“没有。娘,您说我嫁谁就嫁谁,我都可以。”

    “你这就是气话了。”沈咏洁叹息地拉着她的手,“娘总是希望你能一辈子过得快快乐乐。女人啊,虽然自己要自强,但是能嫁一个能疼惜自己的好丈夫。还是比一个人苦撑要好。”

    司徒盈袖也叹了一口气,捏捏沈咏洁的手,“娘,我知道。您为我找的未婚夫婿。一定是好的,我愿意嫁。”

    师父既然一直不来看她,她就把自己嫁出去算了。

    反正师父不管她了……

    司徒盈袖想到这里,眼圈都红了,十分委屈。

    “你老实跟娘说。心里是不是有别人?”沈咏洁突然冷了脸,严肃说道:“别告诉娘是为了慕容长青。那个男人,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嫁给他!”

    司徒盈袖啼笑皆非,倒是把自己的委屈抛开了,忙举起手道:“娘,真的不是这回事。我心里没有人,更不会想嫁给慕容长青。我可以发誓!”

    “好了!”沈咏洁忙拉下她举起来的手,“不用发誓了,娘信了。既然你同意了,那今天秋闱放榜。我已经遣人去谢家送信,请东篱有空过来说话。等他来了,咱们就要把这件事说定,剩下的,就是过礼下聘了。”

    司徒盈袖讶然,“秋闱已经放榜了?”

    她这些天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因受了伤,娘又一直让她静养,连出来晨昏定省都不必,因此她对外面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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