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咏洁把司徒健仁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只在心里冷笑。 她故意就是不说她带来的这个女子,就是要让司徒健仁心痒难熬。 看得见摸不着才会越发挑起他的兴趣。 沈咏洁足足做了一顿饭的功夫,把她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才笑着站起来,道:“那老爷歇着,好好养病,有要什么的,尽管跟下人说,让她们来寻我。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要离开,还是没有要说那女子的意思。 司徒健仁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对沈咏洁提出的一切要求言听计从,眼巴巴地指望她会提一提这女子,可是沈咏洁眼看要走了,还是没有说,好像忘了一样。 沈咏洁转身,往门口走去。 那女子也转了个身,露出袅袅婷婷的背影,如风摆杨柳一般跟在沈咏洁身后,也要往外走。 司徒健仁急了,终于出声叫住沈咏洁:“夫人!” “老爷还有事吗?”沈咏洁停下脚步,回头温婉地看着司徒健仁笑。 司徒健仁只好指了指她身后的女子,陪笑着道:“夫人……这位姑娘是谁?我好像没有见过?” “哦!老爷说莺莺啊!”沈咏洁双手一阖。拊掌笑道,推了那女子一把,“莺莺。老爷叫你呢。” “莺莺?她叫莺莺?”司徒健仁一下子想起了张兰莺的名字,狐疑起来。 不过那女子恰如其分地抬起头,眼波流转,往司徒健仁面上转了一圈,便垂下眼帘,娇声道:“妾身莺莺,老爷有何吩咐?”声音清脆。如同莺歌燕语,让人沉醉。 司徒健仁听得耳朵发麻,连声道:“莺莺这名字好!这名字好!” 沈咏洁点头道:“既然老爷喜欢。你就在这里伺候老爷吧。”又对司徒健仁道:“莺莺不是奴婢,是良家子。如果老爷想要她服侍,必得要明公正道摆酒,让她做二房才行。不然人家是可以报官的。” 司徒健仁无比欢喜。忙道:“这是自然!先住下。等我的伤好了,再大办!” 沈咏洁知道以司徒健仁现在的状况,最多过过干瘾,是不可能做别的事的,因此也不在意,对莺莺看了一眼,示意她留下,自己转身离去。 一掀开门帘。沈咏洁一眼看见司徒盈袖和谢东篱两人站在门口,盯着司徒健仁卧房的门帘出神。 “咦?袖袖怎么来了?”沈咏洁笑着问了一声。“吃早饭了吗?” 司徒盈袖点点头,对着里屋扬声道:“爹,女儿来给您请安了。” 司徒健仁正忙着要跟新来的美女套近乎,哪里想在女儿那里浪费时间,忙在里屋大声道:“知道了!你回去吧。这几天不要来请安了。外面下雪,不好走,你自己待着吧!”说得还挺像回事儿…… 司徒盈袖无奈地摇摇头。 谢东篱对她扬了扬下颌,让她继续跟司徒健仁说话。 刚才来的路上,谢东篱告诉她,张氏想见司徒健仁一面,让司徒盈袖趁这个机会说与司徒健仁听,看看他愿不愿意去白塔大狱。 司徒盈袖深吸一口气,又道:“爹,张姨娘说想见您一面,您要不要去白塔大狱一趟?” 里屋的卧房里沉默了半晌,然后响起司徒健仁的声音:“……等雪停吧。” 司徒盈袖:“……” 娘没有说错,爹果然变心变得很快。 她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司徒健仁的屋子。 沈咏洁在门口的回廊上跟沈大丞相说着话,“……爹,等下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都要来,您去里屋坐一坐吧。” 沈大丞相点点头,“走吧,去你的院子。” 司徒盈袖早已从台阶上走了下去,往雪地里走去。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 天气比往年都要冷,雪落到地上,很快就冻硬了。 走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司徒盈袖拢着厚厚的貂绒大氅,茫然地往雪地里走去。 谢东篱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见她渐渐偏离了内院的正道,出声提醒她道:“这里有个院子种着上好的素心腊梅,这个天气,应该开了吧?” 司徒盈袖回过神,回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如何知道这里有素心腊梅?” 谢东篱笑了笑,背着手走到她身旁,不紧不慢地道:“你忘了?这宅子原是我家卖给你爹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