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盈袖学着他的样子,也用黑巾将自己戴了面具的脸罩了起来。 “我进去,你在外面望风,一旦有人进来,你就打熄这里的灯。”谢东篱在盈袖耳边嘱咐了一句,便撬开窗户钻了进去。 盈袖依言在回廊的横梁上睁大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情形。 谢东篱来到屋里,闭了闭眼,静默了一瞬。 很快这里看守的人和元健仁睡得更熟了,哪怕这时候有人在他们耳边敲锣打鼓,他们也听不见声响。 屋里虽然黑,但是谢东篱的眼睛似乎很适合夜视。 他眸光轻闪,已经看见了歪坐在屋角,浑身蜷曲的元健仁。 再看看他抱起来的左手,那尾指应该已经被剁了。 瞎了一只眼,如今又断了一根手指,元健仁这个人,是再也跟皇位无缘了。 谢东篱摇了摇头,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布袋。往下一扔,将元健仁罩了起来,然后捆好了扛在背上,从窗户处又溜了出来。回到屋外的回廊里。 谢东篱回身将窗户关好,抬头看了看横梁上的盈袖,朝她打了个手势。 盈袖看见谢东篱肩上扛着的大口袋好像是个人的形状,就知道她爹肯定是被装在袋子里了,心里有几分欣喜。她忙从横梁上跃了下来。 谢东篱一手按住肩上扛着的装着元健仁的袋子,一手拉着盈袖的手,腾地飞身而起,带着盈袖跃到院墙上。 两人趁着夜幕的遮掩,很快离开了南郑国皇室别庄的院子。 盈袖一直都很紧张,不敢说话,生怕一张嘴,就露出声响,被人发现了。 直到她确信两人离开了南郑国皇室别庄,已经快要到两国界河的时候。她才敢张嘴说话:“师父,是救出来了吗?”她指了指谢东篱肩上的口袋。 谢东篱低低地应了一声,脚步不停,往界河处飞奔。 拐过一道弯,他们突然听见前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站住!你们是从哪来的?这里是我们陛下驻跸的地方,你们不能过去!” 盈袖看了谢东篱一眼,说话的好像是南郑国的侍卫。 “我管你什么陛下不陛下,我今天就是要过去!”一道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舅舅,打他!”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盈袖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虽然有一年多没有听见这声音了,但是盈袖怎么可能忘记她? 这明明是凡春运的声音! 谢东篱也听见了这道声音,他的眉头皱了皱,停下脚步。拉着盈袖的手躲到山壁中央,探头往前看去。 “对!踹他腿!再戳他眼睛!哈哈……哈哈……舅舅你好厉害!我舅舅最厉害了!”凡春运咯咯的笑声听得盈袖心里几乎冒火。 笨女人! 这个时候大喊大叫,难道是要把那些南郑国侍卫都招惹来吗? 盈袖在心里暗暗骂着凡春运,恨不得冲出去堵住她的嘴。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看起来身手很不错。将那南郑国的侍卫当猴耍一样,折腾了他一会儿,才一个手刀劈晕了他,转头对着凡春运宠溺地笑道:“暗香,现在行了吧?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你那个便宜爹了?” 盈袖心里一怔,凡春运又改回名字叫暗香了?还要来救“便宜爹”,难道她也是来救元健仁? 盈袖的目光往谢东篱肩上扛着的布袋子瞥了过去。 谢东篱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认出来暗香嘴里叫的“舅舅”,居然就是北齐国锦衣卫督主夏凡! 这个男人……他可不能让他盯上自己…… 曾经他们在东元国的迎宾馆交过手,他很担心会露出行藏,因此一直避免再次跟他直接杠上。 那边暗香的声音传过来:“我当然想救啊,不然我怎么会求着舅舅大半夜地过来救人?”暗香偏了脑袋拿出帕子,给夏凡擦汗,“舅舅,天这么冷,你居然还出汗了。” “小没良心的,你自己看!这一路来你惹了多少侍卫?都是舅舅一个人收拾的,能不热吗?”夏凡笑着刮了刮暗香的鼻子,“好了,再不去,太阳都要出来了……”他刚放下手,身上戴的小匣子突然快速振动起来。 “谁?!”夏凡的面色陡变,转眸往盈袖和谢东篱藏身的地方看过去。 谢东篱心里一紧,后颈处突然火辣辣地疼,像是有人拿了尖刀划破他的后颈,要将他的皮肉剐下来一样刺痛不已。 他两手扶着装着元健仁的袋子,正要后退,发现身后也传来踢踏的脚步声。——难道是南郑国皇室别庄的人追了过来? 谢东篱迅速转身,往那声音的来处瞥了一眼。 还好,不是南郑国的人,好像还是北齐国的人,应该就是前面这位锦衣卫督主带来的锦衣卫帮手吧? 谢东篱不相信夏凡会孤身一人带着凡春运来南郑国救人。 夏凡双脚一顿,腾空跃起,身上的披风迎风飘扬,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往谢东篱和盈袖藏身的地方扑了过来,“哪里走?!” 谢东篱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盈袖见了大急。想也不想就扑了上去。 轰! 她用尽全力,双掌伸出,跟迎面而来的夏凡对了一掌。 盈袖当然不是夏凡的对手,只不过阻了他一阻。就被打了回来。 谢东篱握住她的肩膀,想让她后退,但是他后颈疼得他的视线都要模糊了,抓着盈袖肩膀的手跟着不断颤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