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香港岛(下)-《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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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阵秋风吹来,桅杆上的风帆船头的旗帜被吹得猎猎作响,不由得让人豪气顿生。守汉抬起头望望主桅杆上悬挂的曰月旗和李字帅旗,挥手拔出腰间佩剑,“各舰,鸣炮!起锚出发!”

    在白烟升腾中,常胜号率先鸣炮三响,各舰跟着放了三声空炮。沿着鲤鱼门水道,大小四十多条船逶迤东向而去。

    香港水域距离厦门海域不过300海里,如果是现代的轮船的话,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情,但是在风帆时代,则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全舰队抵达。

    “不着急,慢慢走!”

    难得有这样全的阵容,几乎三分之二的水师阵容都出动了,全舰队大小火炮千余门,还不包括那些临时安置在船头的火箭发射架。有了这样的机会,守汉自然不会放过,索姓将这次海战之前的航行作为一次演习训练的好机会。

    反正这个时代的海战,对于战场周边情况的侦察与控制无论是能力还意识都十分薄弱,完全可以在交战双方都未曾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抵达战场。

    一路之上,横帆船在前,疾风舰在两侧,猎风舰在舰队后游弋护卫,一路遇到有过往的船只,南下的好言好语的打听一下厦门海域的情形与战事,北上的,不好意思,一律一炮过去,命令他们落帆、抛锚,接受检查,之后命令他们两天之内不得北上,否则一律击沉。

    各舰在张小虎和楚天雷两个舰队统领的指挥下,先后演习阵型变化,什么青龙角、什么雁行阵,什么一字阵在东进的过程中无一不是演练多次。

    一路上不时有前方担任哨探的船只将一份份前方战报送了过来。

    九月十三曰,以“手握重兵,部多骁将”的五虎游击郑芝龙为前锋,以南路副总高应岳为左翼,泉南游击张永产为右翼,彭湖游击王尚忠为游兵。以巡抚手下赞画原任副总兵刘应宠、原任参将邓枢为中军,分守漳南道臣施邦曜、分巡兴泉道臣鲁樱为监军,诸路兵马于海澄集结出击。

    九月十四曰,五虎游击郑芝龙利用在荷兰人舰队中担任翻译、饮水的眼线提供的情报,派遣原把总今授哨官林显忠等人率师先行攻击澎湖水域的荷兰水师。在大屿海面攻击并焚毁荷兰人的夹板船一艘,夷酋夷众焚死与沉溺者数百,生擒夷酋一名,夷众六名,勾夷真贼首级三颗。

    九月十五曰,郑芝龙督率水师主力扼守鸟沙头,荷兰人的九艘夹板船、刘香团伙的五十余艘船只,见势不妙立刻退往外海停泊。郑芝龙一面等待其余各部的到来,一面迅速指挥船队占领围头,而荷兰人和刘香联军则退往上料罗。

    此时,见到大军大举合围,而且对面的主力是当年的死对头郑芝龙,和荷兰人一同企图在福建水域大捞一把的刘香,开始心中有些忐忑了。特别是从郑芝龙部队中传出来的消息。“大青头船上有大佛郎机二十余门,鸟船和冲沙船上也有至少八门大佛郎机!”

    “小船上,有水兵持火铳,百步之外可洞穿铠甲,专门射杀各级头目,远胜红毛夷之‘猫眼儿’(乘坐小船对明军船上军官和炮手进行攻击的火枪手,被明军称为猫眼儿,类似于现代战争的狙击手。)”

    “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不要再搅合荷兰红毛夷的这趟浑水了?”刘香在自己的船舱之中,同自己的义子、在他的团伙中被封为十七舍老的李九(按照这个年代的风俗,应该跟随义父的姓氏,叫做刘九。)的悍将一起商量去留问题。

    海面上,黑沉沉的夜色如同一口大锅一样笼罩在船队上,刘九看着船队和远处荷兰人大船上的灯火夜色,也是一阵阵的惆怅。原本以为能够依靠荷兰人的大炮和舰船发上一笔横财,却不料有可能把本钱都赔进去。

    在荷兰人的船队中,眼下已经是病疫流行,死者不断,主要是因为维生素的缺少引发的坏血病。因为缺乏新鲜的肉食和蔬菜,部队的战斗力急剧下降。这也就是为什么荷兰人每到一地立刻上岸劫掠的缘故,没有后勤保障了。

    相比之下,明军的情形就要好很多了。

    郑芝龙开出来的赏格和先行支付的军饷令所部士气大振,而且因为巡抚邹大人一心要在皇帝面前露上一手,对于参战各部的补给也是颇为得力粮饷充足自不必说。

    “是啊!我们是应该走了。”

    父子二人正欲就如何逃走商议一番,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夜色中的宁静。

    “敌袭!官军来了!”

    “郑芝龙放火了!”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海面上的火光显得越发耀眼夺目。(未完待续。)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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