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与你不朽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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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背影消失在前方的路口,杜燃才忍无可忍地吼道:“你真要把我送给他?”
“别说的那么难听。”
“难听?你知道他刚才……刚才他……”杜燃愤怒地瞪着杜寅歌,一句话哽在喉头。
杜寅歌疲惫地闭上眼睛,“我知道。”
“那你还这样?!”
“y校是个好学校,你在这里能得到最快的成长。”
“成长?”杜燃冷笑一声,“变成男人吗?”
杜寅歌虚弱地睁开眼,平静地与他对视,“我需要你帮我扳倒他。”
晚上那顿饭杜燃当然没去,也不去想少了他杜寅歌该怎样同梁简之交差。
是的,交差。在他眼中,他们是一伙的。
***
说到这,杜燃仰靠在沙发上,筋疲力尽地长长呼出一口气,之前绷紧的脸终于松懈下来,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他还穿着羊毛衫和牛仔裤,赤脚盘坐,毛巾挂在脖子上。
已经过了零点。
林琅认为他需要睡个好觉,从房间的橱柜里抱出一床毛毯放在他身边,说:“你就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吧。”
他没说话,摸索着抓过毛毯,一侧身躺倒。
关上灯,四周更静了。沙发离床不远,林琅竖起耳朵捕捉杜燃翻来翻去的动静,忍不住问:“所以那个梁院长和妻子是形婚?”
“恐怕是的,不过据说还有个儿子。”杜燃顿了顿,又说,“看来我以前还是小瞧了杜寅歌,能把自己儿子贡品一样献出去。”
“你们的关系一直这么不好吗?”
“差不多,他在干什么我从不关心。”
“包括……我妈妈?”
“你妈妈?她怎么了?”
林琅信口诌道:“杜老师曾找我妈妈商量演出的事情,可我妈妈已经很久没登过台,就拒绝了他。为此一直很歉疚。”
“真的?”杜燃的声音带上明显的惊讶。
“就是我们去你家的那次,不记得了吗?杜老师邀请我妈妈去他房间小坐,就是在说这件事。”
杜燃当即应道:“那我真不知道,他做什么从不告诉我。那天他突然要我去车站接你们,我还吓了一跳。”
林琅仿佛掉进了冰窖。
原来她费心寻找的只是这样一个浅显的事实——他不知道。
在候机大厅等待回岚川的航班时,林琅主动去牵杜燃的手,他起先一愣,随后欣喜地看着她。她却不敢回视他炽热的目光,因为愧疚。林琅想以后对他主动一些,好一些,说不定真的要和他走很久很久。
他们交叠的十指被从洗手间出来的杜寅歌看到,他不动声色地皱皱眉,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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