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七点半的血胳膊-《滇东南灵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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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她们回族的客厅都要画一幅中堂壁画。普通人家买点打印的天堂挂上去。有经济能力讲究点的人家要请画师画一幅油画的天堂。在九几年的时候,一幅手工的天堂油画要花5、600块钱。相当于现在5000块钱的购买力了。
这个女生家里也很有钱,中堂也是画的一幅天堂油画。怪事就出现在她家天堂油画下面的供桌上。
一般供桌上只放点热水壶,茶叶,茶具,别的不乱放的。可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她家的供桌上一到晚上七点半到八点的这个时间段,就会出现一对血糊淋拉的胳膊。就像一双刚刚被人从肩膀齐刷刷的砍下来的,血肉还很鲜红的断胳膊。只见它像被人整整齐齐的放在供桌上一样,鲜红血肉的切口还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当你睁大眼睛盯着它们看的时候它就消失了,当你猛地一看的时候,它们又会同时出现在供桌上。
就像人出现幻觉,看见幻象一样,只是这个幻象她家的人都能看得到。
一开始的时候是这个女生的妈妈先看到的。那天,我们放学就就在学校操场上,跟着数学老师学习舞蹈动作,因为刚开始学,所以耽误的时间比较久一点。即使跳到七点才回家,但是跳舞的同学都是学校附近的学生,我们也都没什么异议。
九几年的时候,像我们镇中心的小学,上下学是不兴接送的,除了家特别远的,家长们会拼车雇司机接送孩子,像我们走几分钟到十几分钟能到家,都没人接送。那个年代民风也比较纯朴,我们小镇上基本没有听说哪里有什么拐卖儿童或者贩卖器官的。
七点半那会儿,那个女同学已经回到家了,因为跳舞耽误了时间,她回到家就到厨房吃饭,吃完饭就赶紧进房间赶作业,她家客厅里只有她的妈妈一个人,她的阿巴(说明一下,回族尊称自己的爷爷为ba‘读第三声’意思是年纪大的德高望重的人。)和阿奶(奶‘读第一声’是奶奶的意思)出去转街去了。她爸爸在外面做生意,一般要到要晚上九点半十点的时候才会关店回家。南方一年四季都不怎么冷,大家都喜欢吃完晚饭再上街闲逛或者购物。所以所有的超市和商店都到很晚才关门。一直到现在还是这样,那边的沃尔玛家乐福基本营业到十点十点半。
一开始,那个女生的妈妈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看电视。(那时我家还是黑白电视机,她家的已经是彩色的了)看着看着到七点半的时候,盯着电视机的眼睛,余光扫见中堂壁画下的那对血淋淋的断臂,咯噔一下,吓得猛地跳了起来。她定睛一看又没了。她妈妈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在他们民族的宗教信仰里是不存在什么鬼啦、神啦的。
她妈妈又接着看电视,不大会儿,她妈妈走到供桌前,刚倒了杯水,抬着杯子正仰着脖子,喝完水低下头的时候,那对血淋淋的断胳膊又一次出现在她的余光里,而且这次是非常近距离的。她妈妈吓得“哐当”一声,杯子就摔碎在了地上。那个女同学听见杯子摔碎的声音,从房间走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她看见她妈妈现在供桌旁边一动不动,玻璃杯的碎渣子撒了一片。她边喊着“阿妈,阿妈,怎么了?”边走到供桌面前,看着现在旁边的妈妈。她妈妈听见她的喊声,回过神来。看了看干干净净的供桌上还是只有茶壶和水杯,刚才扫见过两次的血胳膊根本就没有踪影了。
她妈妈跟她说没事,不小心碰掉了个杯子。叫她接着进屋写作业,预习明天的功课。她妈妈赶紧跑到茶几旁边,抓起茶几上的座机电话就打给她老公,叫他有事赶紧关门回来。几分钟后,那个女生的爸爸就骑着摩托车“轰轰”地轰到家了。她妈妈开着大铁门,现在门口等着他爸爸。他爸爸刚下摩托车她妈妈就悄悄把刚才看见的告诉他爸爸了。他妈妈停好摩托车,将信将疑地走进堂屋,此时侧面墙上的挂钟已经显示08:05了。她爸爸盯着供桌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东西,她妈妈怕那个女同学听见,边悄悄在她爸爸耳朵旁解释着,边跟她老公一起盯着供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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