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真相(一)-《权少抢妻:婚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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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斯白董造访gl的信息不胫而走。

    白慎行开车、一路上稳妥的载着顾言回政府大院。

    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顾言见白慎行左转,便问道;“去哪儿”?

    “回政府大院吃饭”,白慎行拨下转向灯。

    “带女孩子出去吃饭、不应该先征求一下对方的意见嘛?白董连这点行情都不懂”?顾言微恼,她可没想过要回顾家吃饭。

    “现在懂了、下次注意、做的不对言言说我、我改便是”,白慎行看着路况、一脸认真的说到。

    “看来白董还是没被人调教啊”,顾言嘲讽道。

    “不敢让其他人调教”,白慎行直言不讳,他怎敢让其他人调教?

    且不说他独爱顾言、若是他在这几年中有过其他女人、又怎能对得起顾言?

    顾言冷哼一声、一打算接过他的话题。

    白慎行将车停在政府大院、顾言下车,便见门口停满了车、她微愣,转头问道;“今天什么日子”?

    白慎行伸手接过她的包;“好日子”。

    确实是个好日子、与顾言来说。

    顾言开门进去、一屋子坐满了人,白朗跟陈涵、顾老爷子、顾轻舟、还有白家的几个堂叔伯都在。

    一屋子人坐在屋里、显得热闹非凡。

    她扫了一圈、唯独没有见到白鹭的影子。

    作为女主人、她不应该是围在客人之间的嘛?

    白鹭此刻、坐在二楼房间的梳妆台前,在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一笔一笔的勾勒着自己的眉毛。

    她此刻、内心早已翻涌的不成样子,可是不能表现出来,她该如何开口,该如何向大家解释?该如何在众人面前给顾言一个真相。

    她拉开抽屉、寻着顾轻舟的剃须刀,将它摆放好。

    “太太、可以用餐了”。

    直到佣人上来喊、她才从梳妆台前站起来,开门下去。

    白鹭下来,招呼大家入座,顾言在一侧,觉得气氛说不上来的微妙。

    略微皱眉的望了眼白慎行,白慎行回以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白鹭坐在顾轻舟身旁、略微的看了眼在座的人、有白家的、顾家的。

    她不忍伤害顾言、又不忍讲真相说出来让顾轻舟寒心,爱情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

    这种感觉仿佛是有一场风暴正在她内心伸出酝酿、一场饥渴无尽的台风正要猛烈来袭。

    只要有男人的地方就有酒、这是饭桌上一个经久不衰的道理、顾轻舟跟白朗等人难免会浅酌几杯。

    白鹭低头吃饭、顾嘉铭放下碗筷,让阿姨将他带去练琴。

    她淡然的放下手中的碗筷、深情复杂的看了眼顾言跟白慎行两人,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红酒,无形之中再给自己壮胆,她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而后,一道颤抖、无力的嗓音传入大家的耳内。

    “我有件事情想跟大家说”,白鹭一本正经的模样稍微吓到了陈涵。

    “什么事情?这么严肃”?众人都停下碗筷、凝望着白鹭,唯独只有顾言、还在端着碗筷继续吃饭。

    听闻白鹭的声音,她握着筷子的手一紧,或许,她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了,让她好奇的是,白鹭为何会在今天说出真相,难道她不怕毁了她跟顾轻舟之间的婚姻吗?

    “八年前、是我自己从楼上摔下来的”,原本就安静的餐厅、此刻更是鸦雀无声。

    静谧的只听得见顾言的咀嚼声、虽然已经做好了白鹭会说这件事情的准备、可是此刻她说出来、还是免不得起了波浪。

    众人惊讶的看着白鹭、一脸不敢置信,而后将目光移到顾言身上,后者淡然冷漠、低头吃着碗里的食物、像是刚刚的那一幕不存在似的。

    白朗诧异、他们冤枉了顾言、她从未做过的事情被他们这些大人强加在她身上八余载。

    难怪、她会那么恨他们、不愿与他们过多接触。

    若换作以往、顾言肯定会鼓掌欢庆、可如今、她什么也不想做。

    你说出的真相,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了。

    “你当初为什么不说”?顾轻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鹭、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温柔体贴的妻子、竟然会在冤枉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女儿。

    “我不敢”,白鹭低头、两行泪脸庞迅速滑过、低落到桌面上;我当初只想让顾言离开慎行、可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事态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怎敢让你知道我竟然去算计了你的女儿?虽然我有无数次后悔过、可是、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怕失去你,顾轻舟、我白鹭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人。

    “言言”,顾轻舟神色复杂的喊了声顾言。

    她微微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眼里没有半分难过、在大家都震惊不已的时候、她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我很抱歉”,顾轻舟在众人面前、对着自己的女儿低头认错、虔诚的模样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从未怪过谁”,顾言向着白鹭说到,就算白鹭今天在众人面前说出真相、她日后见着顾家的人、还是礼貌相待。

    白鹭捂着嘴撕心裂肺的哭着、她就知道、顾轻舟会对自己失望。

    若是往常、陈涵早就上去安慰白鹭了、可是这会儿、她竟然只觉得顾言是个伤心的孩子。

    一个十七岁就被大家谴责出国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这几年,大家都被白鹭牵着鼻子走,对顾言难免苛刻了些。

    一桌子的人目光在白鹭跟顾言身上徘徊、一边只指责、一边是心疼。

    大家的目光、压的白鹭快要窒息了,她惊恐的盯着顾言、这种感觉、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人总是贱、口口声声的说着感同身受;其实都是假的。

    真正的感同身受、只有苦痛降临在自己身上了、才能体会到。

    而白鹭现在已然是体会到了顾言当初的感觉。

    听着白鹭撕心裂肺的哭声、她没有半点动容、能哭总是好的,当初的她、连哭诉的人都没有。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许是过往的伤痛对顾言来说太过激烈,她现在看到白鹭这撕心裂肺的模样竟然可以如此淡漠。顾言清淡的话语传入大家耳内、不免一阵窘迫,当初他们是那么一视同仁的希望顾家能将顾言送出国、远离白鹭,让白鹭跟肚子里的孩子能安稳的生活。

    而如今、当真相大白于世、他们成了千古罪人,一大家子人去谴责一个十几岁女孩的千古罪人。

    “你当初为何不解释”?白朗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问着顾言道。

    解释?她嘴角牵起一抹讥讽。

    她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慎行、讥讽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边,最有说服力的人都没替自己解释什么、她有从何开始解释?

    “从不做无用之功”,她冷冽的说到。

    我远走他乡并非因为你们的谴责,而是因为对自己最爱的人失去了信心,你们算什么?你们的眼光在我眼里又算得了什么?我怎么会因为你们这群无关紧要的人远走他乡?凭什么?

    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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