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梁女士、你觉不觉得陈大明星的这套戏服很好看”?原本是要进厨房的梁意、一听顾言这话,回过头来看了眼陈墨,陈墨正经的坐好,对着梁意眨眨眼睛、在等着她回答。 “是挺好看的、不过回家还是换下来的好”。 我去~ 陈墨一听这话瞬间颓废了。 许攸宁拍着大腿,狂笑不止。 顾言拍了拍陈墨的肩膀;“年轻人、要受的住打击”。 顾言帮着梁意将饭菜段出来,陈墨已经换好衣服、缷好妆,一行四人坐在桌子上。 “顾轻舟怎么了”?梁意问到。 “梁女士、您这么光明正大的问您前夫怎么了这事儿、我爸知道不”?陈墨插科打诨道。 “你给我闭嘴”,梁意指着陈墨道。 “我现在就想弄清楚、顾家人是把你怎么了”? 顾言现在可算是明白了,梁女士是过来兴师问罪来了,大有一副今天不弄清楚、就不罢休的架势。 “顾家之间的矛盾、您那么关心做什么、这都离婚了、还这么关心呢”?顾言打着哈哈道。 她断然是不会让梁意知道顾家发生了什么的、若是知道了、这不仅仅是白家跟顾家的事情了,搞不好中途还要插出个陈家出来。 “你少给我贫嘴、你以为我不知道?美容院里的那些个豪门太太没事儿就爱嚼舌根、我若不是听得个八九不离十、断然是不会过来找你的、还有、陈墨;你今天给我闭嘴”,梁意显然是火了。 上来连前奏都没有、直接进入主题,陈墨缩了缩脖子,一副祝你好运的模样看着顾言。 “外人都是风言风语的、您也听”?顾言往她碗里夹着菜,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一脚陈墨。 陈墨吃痛、但也不敢表明。 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拿出手机、给陈诺发短信,让他带着老爹过来灭火。 “外人风言风语那也是有苗头的,没有苗头的事情、他们会乱说”? 梁意开了一家美容院、专门只为那些富家太太服务,只做高档生意。 上流圈子的豪门太太们、闲来无事不是搓麻将、就是嚼舌根,梁意也正是这样、才知道顾家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的。 “以后但凡不是从我口中说出的话、您都别信成吗”?顾言生怕梁意掺和到其中,她最近已经自顾不暇了、公司的事情在紧锣密鼓的执行中、顾家跟白家的人三五不时的来找她,她俨然已经处在边缘了,只差一根导火索了。 她没有孙悟空的本事,不能七十二变、顾家跟白家的人都要她应付、公司的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阶段、不能出一点差池、梁意的造访、不得不让她推掉已经安排好的视屏会议。 “你在说我凭空捏造”?梁意质问道。 “我从未说过”,顾言摇头、闭着眼睛缓和自己的情绪。 “顾言、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是我生的、我容不得外人欺负你,他顾家的人要是敢把你怎么样、我是要跟他们拼命的”,梁意怒火喷张、她在美容院听见那些豪门太太不堪的话语的时候、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他们的嘴,顾言是她的女儿、要说、也只能她来说,外人说不得。 “你把顾轻舟气的住进医院了”?梁意沉声问到。 啪~陈墨跟许攸宁拿汤勺的手一松、汤勺落在了碗上,顾言抬头、只见两人一脸佩服的看着她、她头痛不已。 厉害啊姐~市长都能被你气的进医院。 “我没有”,她叹息道。 “那你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梁意真是气死这种感觉了、明知道别人是在诬陷自己的女儿,可是又不知道真相,不知该如何反驳,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您别管行嘛?我最近真的没时间去跟你们去扯这些家长里短”,顾言无力道。 “你没时间跟我扯这些家长里短、你有什么?你是我女儿,离开我八年、我八年没见到你,没接到你电话,如今你回来了、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我都不敢上来打扰你、可我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们怎么能这么说我的女儿,言言、你是我女儿,我不许别人对你不好”,梁意声泪俱下、像是在无声的指责顾言这个女儿做的不到位。 陈墨吓得连饭都不吃了、赶忙坐到梁意旁边、安慰着她;“顾言也不是小孩子了、好多事情她知道解决、您就别掺其中了、咱省点心、还能更年轻、您说是不是”? 陈墨眼神示意许攸宁将顾言带走、许攸宁拉着顾言到客厅,厨房跟客厅只隔了一到推拉门,餐桌在外面、呈开放式、顾言坐在沙发上、颓废的撑着额头、双手撑在膝盖上。 她实在是疲于应付这些家长里短的关系、梁意的哭声扰的她心神不宁。 她从未想过不把梁意当母亲来看待,更没想过疏远她,可显然、梁意一直觉得自己是在疏远她,不把她当母亲对待。 许攸宁在一侧抚着顾言的肩甲、外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顾言疲于应付这些关系、更何况,她公司现在在重要关头,容不得半天差错,可偏生又摊上顾家跟白家这一档子事儿,她此刻肯定心乱如麻。 她现在需要一杯红酒、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梁意在餐厅的抽泣声让她恨不得逃离这个地方。 “我从未想过要疏远您,一直都是您自己在凭空幻想”,顾言无力道。 “我是你母亲、可我在你面前始终战战兢兢,不敢轻易打扰你,不敢想你了就来看你,顾言、你还说这不是疏远”?她没有一天是不想顾言的、可是、她不敢轻易来叨扰她,因为她知道、她的女儿离开了她整整八年。 可顾言、从来不会主动的去找她。 她回来三个月、他们之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顾言无言以对、如果这就是疏远的话,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发现、不止是顾家人跟白家人不理解她,就是梁意、她的生母、也不会理解她,他们只知道有了任何事情过来逼迫自己、从不会在她无奈的时候伸出援手。 顾言抬手、冷漠的抚掉许攸宁温厚的手掌。 “那您想怎么样”?顾言站起来冷漠的对着梁意到。 许攸宁心惊胆颤,她知道顾言此刻已然是处在情绪崩溃的边缘,最近顾家跟白家的事情已经压的她喘不过气了。 她经常三更半夜起来上厕所,听见她在书房叹息。 “阿姨、您先回去吧”!许攸宁对着陈墨使脸色。 陈墨也是吓住了、顾言先前虽然对他们冷漠,可也不曾这样面怒可曾的怒对着他们。 陈墨知道、顾言已然是要爆发了,便想拉着梁意走。 可梁意哪儿肯、她今日被那群富家太太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这会儿在自己亲生女儿面前,还被嫌弃。 “顾言、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梁意怒吼道。 “我若没有良心,早就将您赶出去了”,顾言望着她、一脸平静,就好像对面站的是个陌生人一般。 “言言、你就少说一句、妈、我们先回去吧”!陈墨说着拉着梁意往外走。 “顾轻舟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顾家人到底是不是欺负你了、顾言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走”,梁意一把甩开陈墨的手,陈墨一阵撕痛。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她只期盼自己老爹早点过来,免得她跟许攸宁两人控不住这个局面。 “欺负了又如何?您要去找他们拼命?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你们俩人之间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就是一个夹缝求生的人,您去闹啊、大胆去闹,我不在乎、你们两人的家庭好也罢、不好也罢、我压根就不在乎,我现在已然是举步维艰了,您还在作我,您口口声声说爱我,这就是你对我的爱?您明知道我在顾家跟白家之间是一个尴尬的存在,我巴不得将自己缩到缝隙里,让世人看不见,可您偏生就想让我曝光在世人面前,您爱我、您爱我的方式是对的嘛?您问过我的感受嘛”?顾言怒吼道。 犹如一直溺水的鸭子、想法将心中的愤恨发泄出来。 顾言将内心的风暴发泄出来、如果对方不是她的母亲、她早就赶出去了,绝对不会跟她多说一句废话,可是有什么办法、对方就是自己的母亲,生身母亲。 她不禁好笑、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理解自己,她又凭什么要求白家、顾家的人了解自己? 人不能有对比之心、不然总会给自己找很多借口。 梁意被顾言的一席话、震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她从未想过顾言在顾家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可是今天她说出来、梁意竟然万分理解顾言所说的这一席话。 无论在陈家、还是顾家、她都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她与顾轻舟离婚、再婚、组建自己的家庭、而顾言从小就成了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她从未想过这一点,只知道、顾言是她的女儿、她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顾言猛的蹲在地上、抱这头无力的说到;“我这辈子最无能为力的事情、就是成了你跟顾轻舟两个人的女儿,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做牛做马做畜牲、也不投胎成你们的女儿”。 顾言无力的嗓音在四人只见流转、梁意抚着桌子狠狠的颤抖着,陈墨紧张的过去扶着她,生怕她站不住、倒在地上。 “明明是你们不负责任在先、却还来处处指责我、如果不是白慎行、我现在就是一个自闭症、如果不是白慎行、我现在绝对是一个小混混、如果不是白慎行、你绝对见不到长大成人的我”,顾言喃喃自语、每一句都敲击在梁意的内心深处。 她的女儿、小时候竟然是靠着另外一个男孩子过来的。 顾言抱着自己蹲在地上、显得无助、可怜,顾轻舟跟梁意离婚之后那两年,她在也没有同人说过一句话,顾老爷子一度因为这个事情带她去看医生。 后来顾轻舟再婚、她跟随顾轻舟到他的新家里去生活。 两年之内她说过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白慎行是谁。 在此后的十一年里,白慎行成了她的守护神,伴她成长,让她可以无忧无虑的疯狂。 而这段时间、顾轻舟在哪里?梁意在哪里。 她的童年、只有白鹭跟白慎行两人。 在八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里,她为何那么恨白慎行?因为白慎行陪伴了她整整十一年,十一年的依靠突然之间就靠不住了,这种感觉,痛心疾首,快要死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