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在欺骗白慎行之后,她为表认错,在麦斯顶层豪华总裁办公室从下午三点到八点,站了整整五个小时,没说话没喝水。 六月二十八日,白慎行跟顾言正式搬进婚居。 六月二十八日晚八点半,许赞开车将两人送到山水居,随即调头离开,若是往常,他会留下来跟白慎行在吃过晚饭之后继续洽谈公事,很有可能会留宿,可今日,他不敢。 从麦斯到山水居,不过半小时的路程,他感觉过了半年,两个气场强大的人,坐在一起,周身散发出寒冷且强大的气场,明明车里空调不大,他却有一种掉进了南极的感觉。 许赞离开,张岚迎出来,接过白慎行手中的东西,颔首道;“先生、太太。” 对于两位主人今晚回山水居的事情,她颇为惊讶,自先生跟太太领证月余以来,一直住在临水湾,如今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婚后入住山水居。 张岚吩咐佣人准备晚餐,白慎行将手中的外套直接甩在沙发上便上了楼,张岚心底一紧,见自家先生不好,便越发认真做事,做到,不听不闻不看的境界。 顾言站在客厅中央,进退维谷,颇为尴尬,这山水居她来过几回,可在婚后回来,还是头一遭,如今白慎行怒火在身,断然是不可能管自己了,她该去哪里?坐在沙发上等他下来?还是直接去他的房间? “太太、您先上楼休息,晚饭好了我喊您,”张岚尽职尽责的发挥着自己的本分。 见她如此说,顾言生在心底的异样感,才微微好转,跟这张岚上了二楼。 进了白慎行原先的屋子,让她诧异的是,整个屋子的格局不在是白慎行喜欢的样式,更偏向于豪门家族的婚房,欧式的装修,就连床都换了,原先的简欧风格消失殆尽,看不见任何踪影。 她颇为诧异的看向张岚,张岚缓缓道;“先生说,结婚就该有个结婚的样子,婚房要有婚房的样子。” 张岚一席话,差点红了顾言的眼眶,只觉得眼底意蕴出来的水汽快要漫上来,赶紧挥手让张岚下去,若在下人面前失了态、便不好了。 站在房间中央,豪华精致的婚房呈现在自己眼前,桌上放了一束绣球花,离床最远阳台最近的地方放了一张双人办公桌,两把椅子对立放着。 模糊间,她仿佛看见她跟白慎行两人对立而坐,低头办公的样子。 随即推开左侧的门,入眼的便是豪华的衣帽间,里面的衣物,春夏秋冬四个款式一应俱全。她的衣服在右,白慎行的衣物在左,分开排列。 右侧是洗漱台上面摆放着两人的洗漱用品,牙刷毛巾浴袍一应俱全,悉数都准备妥当,她犹记得第一次来,自己看见这个双人洗漱台失神的模样。 对面原先白慎行的运动房跟会议室被改成了两间书房,一间是他的,一间是她的,而她的那间,完全按照临水湾的样式搬过来的。 顾言站在门口失神良久,直到听见白慎行那间专属的书房门把微微转动,她快速转身回房间。 白慎行开门出来、明明听见门口有声响,为何会不见人影? 随即将眼光投向对面的婚房,嘴角下压,转身进去,带上门。 顾言心中思绪万千完全,她深知白慎行对自己失望透顶,在临行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最终还是让她失望。 在友情跟婚姻面前,她难以做出抉择,更加不可能将白慎行拉入她现有的圈子来。 她深知作为妻子,自己有多失败透顶,有多糟糕,特别是她的丈夫是白慎行。 两者比较起来,自己成了陈世美。 白慎行今日怒火中烧,她不敢轻易与他言语,生怕一开口错上加错,于是只能在他办公室一站一下午。 她抬手、抚额,颇为无奈的一声叹息。 白慎行从书房出来、便听见她坐在沙发上叹息。 停在他耳里,像是颇为无奈。 砰~一声惊响,吓得她转身诧异的看着他。 白慎行站在入口处,狠狠的带上房门,怒目圆睁的看着她。 她无奈什么?是无奈他白慎行这个人还是无奈这场婚姻? 第一次进婚房,就唉声叹气,不嫌晦气? 楼下正在摆放菜品的张岚闻此声,吓得差点将手中精致的菜品悉数颠在了桌子上。 佣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从顾言初入山水居,佣人们便知道自家先生惯太太那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如今先生这么暴怒,是因为太太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 若真是,那也太不识好歹了。 张岚伺候白慎行五年之久,见过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从未见过,他这般气的要摔门的模样。 心想,必然是太太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自家先生因怕她不适,屈尊住在临水湾,伺候她一日三餐,饮食起居,若太太还是不知恩图报的话,只怕是有些天理不容,说不过去。 顾言在沙发上缓缓起身,迎着白慎行的怒气走过去,在他面前,缓缓站定。 伸出手,想触摸他的臂弯,却被他无情躲开。 她深知是自己有错在前,如今既然是认错的,态度一定要端正,不能让他心声不满。 低头道;“对于这件事情,我道歉,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道歉,在保证没有下一次,小时候常用的技俩,对白慎行来说很管用,就不知现在会不会是如此。 白慎行一声冷哼;随即寒声道;“你顾言撒谎成性,视婚姻责任如空气,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没有下一次,你今日说的话,我能信几分?” 他冷冽的话语狠狠的刺着自己的心,她承认对白慎行撒过谎,可撒谎成性这一说,是哪里来的? 她何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承认这场婚姻里面我不如你,可事出有因,我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她说的婉转,尽量不让自己口气生硬,始终记得自己是来道歉的。 六月底的天,已然是燥热的厉害,山水居的空调温度却不高,只因白慎行记着一句许攸宁说的话,顾言的伤口在阴雨天会疼,他举一反三,若是冷气开足了,她是否也会感到不适? 所以、整个别墅的冷气,都在二十五度左右,不敢太低。 此刻的白慎行穿着白衬衫,黑西裤,顾言刚刚那句话,气的他原本就怒气腾腾的里子瞬间就火冒三丈,甚至有种后背都被汗水打湿的感觉。 你顾言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这话你怎敢说出口? 白慎行僵硬的背脊,透出一抹孤寂与失望,他颤抖的右手恨不得在此刻能附上顾言的脖颈,掐死她算了,掐死她自己在随她而去,那样、她只属于自己一人,便不会在为了谁而抛弃自己。 事实上,他真的这样做了,在白慎行单手以猛虎之势朝自己袭来的时候,顾言不明所以,可当白慎行单手附上她脖颈的时候,她明白了,却晚了。 他满脸杀戮,双眼通恶狠狠的看着顾言,言语之间字字句句像冰刀,朝自己戳过来。 “你对俞思齐跟许攸宁两人有情有义,可你对我呢?顾言?你的情义在我这里可有体现出半分?”他颤微着将整句话说完,努力将手中的力道控制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可是一对上顾言诧异跟震惊的眸子,他便不受控制,手中的力道便一分分的加深。 一直以来,白慎行对自己隐忍有度,就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怕惊吓着她,若她给他一分阳光,他便还她十分热烈。从始至终,白慎行都在想着如何讨好顾言,无论是平常,还是在床底之间,他都想法设法的讨好她,让她身心愉悦,可此刻呢?她将白慎行的心踩在地底下狠狠的践踏,她努力迎合,是为别人。 她消失数日、身临险境只为其他男人,而那个男人还是自己情敌。 这一个星期、他们潮汐相处,相依为命,她可曾想过她的丈夫,可曾想过远在汉城有人在眼巴巴的等着她回来? 可曾想过她在给了一颗糖在喂了一碗砒霜之后的丈夫,到底死没死,死绝了没有? 你顾言跟我说你有情有义,你的情义到底在哪里?为何我没看见百分。 我宠你爱你,你不回应,无所谓,可你不能欺骗我,转身去为了别的男人来伤我。 白慎行心抽抽的疼着,他努力隐忍,不让自己将胸腔的那抹阴郁之气咳出来。顾言只觉空气在一点一点减少,附在自己脖颈上宽厚的手掌在一寸一寸收紧,让她不能呼吸,此刻的白慎行犹如地狱修罗,在主宰着芸芸众生的生命,而她就是其中一个。 她惊恐的眸子看着白慎行血色的双眼,他已然是怒气上脑,失了理智。 识时务者为俊杰,顾言想。 若是此刻在来激恼白慎行,她怕、怕自己活不过今晚,战乱地区都没要了她的命,若是死在自己的新婚丈夫手里,她这辈子的名声岂不毁了。 她甚至万分相信,如果此刻自己不开口,明日的头版头条一定是大财阀深夜在家掐死新婚妻子。 汉城在全球都算得上是金融大城,比邻华尔街,白慎行又是这座城里的焦点人物,若是出了什么负面新闻,只怕有的是人想踩死他。 “慎行,”她细微的声音传入白慎行的耳畔,他倏然回神,猛地松开手。 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顾言倒地猛咳嗽,大有一副要将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的节奏,重新呼吸的感觉简直是无比良好,她抬头,因咳嗽眼里盛满泪水,于是乎,泪眼婆娑的看着白慎行。白慎行几句简单的话语将她打击的不成样子,让她溃不成军,她必须承认,在对待许攸宁跟白慎行之间,她采用了两种极端。 可她也想为自己辩解,只因俞思齐情况紧急,她毫无办法,若有朝一日白慎行身遇险境,她只怕会付出更多。 可这些换断然是不能说与他听的。 现在的白慎行,哪里还会听得进她半分话语。虽害怕,却也不得不颤颤巍巍的上前,死死的环住他的腰,抵在她的胸前放声大哭,她不知自己是因害怕还是良知过不去,今日的白慎行格外让她心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