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吗?”云倩笑着凑近道。 柳剑寒抱起婴儿在云倩脸旁比对着:“瞧,这眼睛这鼻子嘴巴简直和你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傻瓜,她还这么小,哪看得出来啊?” “呵呵呵。” * * * “云……云倩?!”烦恼喃喃地道,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狐疑和茫然无措。 心仪一惊,轻蹙秀眉,摇了摇呆若木鸡的烦恼,银铃般的声音将他的心猿意马撤回:“爹,什么云倩,你叫娘干嘛?” 烦恼霎时回神,却已是面沉如水,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立在莫一叶身边默不作声的心雨,惊问:“她……她是什么人?!” 心仪上前一把拉住心雨的手腕,将她带到他面前,答道:“她叫心雨。” “心、心雨?!”烦恼好似被人狠狠地掴了一巴掌,心潮起伏,猝然愕住,“心雨!她为什么叫心雨,怎么会叫心雨?!” “爹,你在说些什么啊?”心仪见他神情凝重,不禁有些焦灼起来。 莫一叶与于剑愁二人相视不语,见烦恼有如此怪异的神情举止甚是出乎二人意料。 可,这一切虽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作为一个父亲,一个男人,在这十六年来从未再奢求得到这失去了多年的幸福。可是在这瞬间老天又给了他机会,这难道不让他惊喜又愕然,更是那么得手足无措吗? 但他仍不敢确信这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因为时间冲洗了一切,他已在淡忘这些事情。这么多年来烦恼已将这些令人痛彻心扉的过往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若没有心雨的出现,它真的很难被挖掘出来,而今…… 思绪,狂涌着。 “心仪,告诉我这三天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烦恼沉声喝道。 心仪被这突然的暴喝吓了一跳,喃喃地道:“爹,你怎么了?” 莫一叶见状,上前答道:“师父,此事说来话长,当小师妹和到师兄被抓入月蝶宫时,我也正被带入牢中。三人受尽凌辱,月蝶宫为求得庄内的秘密消息,对我们三人处以酷刑,幸得心雨冒死相救,我们才能平安地逃出来。” 烦恼紧皱眉头,问道:“心雨……她是怎么救了你们的?” 于剑愁听出了烦恼的言中之意,也明白了他的疑惑和怀疑。他笑看了心雨一眼,回头道:“师父,心雨是月蝶宫三大使者之一,但她其实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直到当她看到了……小师妹胸口上的……红疤胎记才知道了这一切,”于剑愁顿了顿又道,“后来她便背叛了黑蝶,与我们一同回了山庄。” 心仪想起了那日的尴尬场面,羞得杏脸微红,要不是莫一叶将外衣给她穿上她或许脸面都丢尽了,这以后让她怎么嫁人呀? “背叛了黑蝶……三大使者?!……原来如此。”烦恼这才恍然大悟,可忽地有一丝的不信任袭上他的脸庞,又瞬间被压了下去,他仰天大笑了起来,他深深地望着心雨,柔声道:“孩子,你真的是我的孩子?这恍若在做梦啊。”他虽这样说着,眼底却是一片幽深和黑暗,带着浓浓的狐疑,却是没有表现出来。 心仪挽住了烦恼的臂膀,笑容烂漫:“爹,她是你的女儿,你不在做梦,这是真的。她的胸口有和我和娘一模一样的红疤胎记,她的我的好妹妹。” 烦恼笑得十分开怀,也十分怪异,却望着心雨道:“想不到十六年过去的今天又让我重新找回了失去的一切。来,孩子,过来,让爹好好看看你。” 心雨笑了,笑容有着屏息的幸福,她走到烦恼的身边,轻轻地说道:“我、我可以叫你爹吗?” “傻瓜,你不叫我爹,我还等着谁去叫哪?”烦恼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看着她的眼神温柔无比。 心雨的眼中陡地闪过一丝情绪,快得让人无法读懂它所蕴涵的意思,也包括了处事精明的烦恼。她猛地回忆起了那日蝶灵儿奉黑蝶的命令前来她的房中唤她去宫殿的那一刻。 夜已很深了,皎洁的月亮被一朵厚厚的云彩遮住,显得无比得幽深,无比得萧杀。 一切仿佛在为那些不断地运筹帷幄的人制造着契机,甚至连这夜空也因此而洋溢着令人为之胆寒心惊的气息。无月的夜空,深邃,阴暗,透着一种森冷与肃杀。 * * * 黑暗中,蝶灵儿去而返折,心雨紧随其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