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但他们开始读《论语》时,陈昱已经在啃《国策》了。 陈昱始终快同龄人一步,但又不能在外表现出来。 在国府监时,他的功课只能称得上中规中矩,可真正的学习都安排在他归家之后的时间里。 江津王对他的要求比皇上对太子的要求还要苛刻,既要求他处处领先,又不许他在外显露才能。 久而久之,陈昱的心智远超同龄的皇子世子,于是面对只懂贪玩的同龄人时,他总是一副倨傲睥睨的样子。 因此才会找来其他皇子世子的白眼,而淮河王长子仗着自己在同级学子中更为年长,便处处欺负陈昱。 最严重的一次,便是将他骗去了荒无人烟的废弃宫殿,为了不留下明显的伤痕又用棉被裹住全身,带着几个小世子挥着木棍殴打。 “不要以为你是江津王嫡子就能跟你父王一样尊贵,就算江津王是皇上的同胞兄弟,不还是得伏在皇上脚边当狗?你父王是皇上的狗,你长大了也得当太子哥哥的狗!” 淮河王长子打累了,便扯下陈昱的发带大笑着离去。 皇族中人十分注重仪表容态,只有阶下囚和疯子才会在外披散着头发行走。 淮河王长子不给陈昱留脸面,陈昱便不给他留活命的机会。 陈昱拿回了自己的发带,却将那个女童送给自己的发带缠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沈将军家的女儿么?” 他看着鸢尾兰发带静静出神,只是觉得很可爱罢了。 他指的是发带。 …… 沈辞疾缓缓睁开眼,愣愣的看着床顶的帷幔发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