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随着重谷大笑之声的停滞,四周除了依旧呼啸的凌冽寒风,空气一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广场莫名陷入一种令人倍感压抑的静默,东博峰和尹祭莫名对视一眼,随即齐齐看向重谷,依旧充满哀伤的脸庞上满是茫然和不解;朱老依旧纹丝不动,生死不知;屈心赤虽然看似依旧一脸的淡然之色,但此刻内心对重谷此番话语的揣摩从初始的莫名逐渐变得清晰,猜想着那最不想看到的局面,然而,还未及他笃定心中的猜想,一个洪亮的声音便击碎了他心中的企盼,同时,也给予了他此生最为深重的危机感...... “义王,我平生见过太多的惊才绝艳之辈,或狂傲不可一世,或内敛云淡风轻,不过,你知道我生平最大的乐趣吗?” 随着这道众人熟悉的声音响起,前一刻还茫然不解的东博峰和尹祭在片刻的诧异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那在漫天飞雪中渐渐清晰的身影,瞅了一眼辛苦收集的尸体碎块,二人不由惊喜万分地来到这道身影面前,随即一脸激动地郑重跪伏道:“东博峰/尹祭,见过家主!” 确认周伯言样貌的那一刻,屈心赤明白,这一次,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一种深深的说不出、道不明的挫败之感萦绕心间!无力地倚靠在门柱之上,抬首望着漫天飞雪,不知所想! 似乎是对屈心赤这般状态的场景已然习以为常,或者说是对同类之人的惺惺相惜,亦或是极为满意屈心赤此刻的失魂落魄,作为胜利者的周伯言没有第一时间惊扰屈心赤的呆滞,而是缓缓走向了纹丝不动的朱老。 看着朱老一动不动的尸体,周伯言不由得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老家伙,你本已隐居多年,再有几个年头,就该寿终正寝了,干嘛非要摊这趟浑水呢?你若是遵从我那替身的话,至少还能苟活一段日子,但你非要不自量力掺和进来!哎,想必你万万想不到,你会是这个下场吧!”说完一把抓住朱老早已僵硬的颈脖,缓缓向着屈心赤边走边说道:“既然你冥顽不灵,那么,你即便是死了,我也要让你好好看看,你想要守护的这个人,从内心到躯体、乃至生命,是如何被我一点点摧毁的!哈哈哈......” 看着朱老已然僵硬的身体仿佛朽木般被周伯言一步步拖到自己面前,屈心赤不禁心生懊悔,他并非后悔自己的莽撞以致如今这般生死境地,而是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以致朱老受此大辱,晚节不保...... 一把将朱老尸体扔给东博峰和尹祭,二人心领神会地架着朱老的尸体立于周伯言身后,看着朱老那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双眼,东博峰和尹祭不禁相视一笑,这种手段,着实是他们所熟识的那个家主无疑!周伯言随即随意地盘坐在了屈心赤面前,看着屈心赤有些浑浊无神的双眼,缓缓道:“我生平最大的乐趣,便是将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所谓人中龙凤,在你们最为得意之处,予以彻底的摧毁!哈哈哈......” 看着一言不发的屈心赤,周伯言指了指身后朱老的尸体淡淡道:“此刻你心中一定在后悔没听这个老家伙的,若是那时你不一意孤行非要取我性命,或许你能够逃出生天也说不定,那么,这个老家伙的牺牲也算是有价值了!只可惜......”周伯言拍了拍屈心赤的肩膀,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道:“你们这些所谓的青年才俊,还是年轻气盛太冲动了,我原本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是腐朽不堪,拘泥所谓的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非要以身犯险来找我寻仇!我若是有你这义王的身份,纵使兴师动众、劳师远征又何妨?只要能报仇,你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原本稳稳的局面,却因为你的意气用事,不仅枉送了区区性命,还搭上了这个老家伙!要知道,你和我过往所遇到的青年才俊可完全不一样,你的身份,你的命,可比他们,值钱多了!” “言师,受教了......”不得不说周伯言的手段还是极为有效的,屈心赤看着周伯言身后朱老那死不瞑目的双眼,神色闪烁间,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周伯言似乎对屈心赤复杂的面部表情极为满意,淡淡一笑道:“交出帝胄诀,我留你和这个老家伙一个全尸!” 屈心赤不为所动,淡淡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身份的?” 周伯言闻言,故作冥想一番后,有些戏谑道:“多亏了你那个可敬可佩的师傅啊!当年那一役之后,他便带着你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数年前他重出江湖,我才得知那些年他一直在暗中寻医问药,不过那时候我虽然好奇,却也未曾联想到他做的一切竟是为了你,那怕是你横空出世,为大楚帝国力挽狂澜平息了燕鲁之乱,我也未曾想到,你竟然就是那个应该死去多年的大皇子!” “直到他来到重川向木家求医,我才从我那三妹和妹夫的口中得知了你的隐疾!”说到这里,周伯言不禁笑道:“原本我大哥是打算同意木家医治你的,但也就是那时候,我开始怀疑起纣商所救之人的身份,也是因为我的从中作梗,所以很遗憾,纣商失望而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