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落定 (第二更5K,求月票)-《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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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什么好说的。东篱是人中之龙,无论家世、品行、才干,甚至样貌,都是无懈可击。这样的人,多少人家想让他做女婿都不得啊。”沈大丞相满脸地笑,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很是激动:“能看上袖袖,是她的福气,你就不要挑三拣四了。哦,对了,如果他跟袖袖定亲,就能让小磊多去谢家,跟着东篱学点儿本事。”

    说来说去,都是在说这门亲事能给他们的“大业”带来多少好处……

    袖袖个人的爱憎喜好,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沈咏洁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她年轻的时候,她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但是现在……

    “爹,我们袖袖也不差。”沈咏洁拎起小茶壶,给沈大丞相沏了一盏茶,双手捧着送过去,将张氏的事说了出来:“对了,爹,我昨天把张姨娘用鞭子抽了一顿。”

    沈大丞相接过茶,一时愣住了,“你用鞭子抽张氏?”

    “对啊。”沈咏洁虽然在笑,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很坚定,“她这人太嘴长,先前怂恿着我们老爷把袖袖的画像送到北齐大皇子的住处,说他们要选侧妃……”

    “选侧妃?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沈大丞相疑惑,“没有听说过啊?”

    “就是说本来没这事儿,她听了一个下人的道听途说,就怂恿老爷做出了这种事。您也知道,袖袖怎么可能去北齐做侧妃?所以我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的手伸得不要太长。”沈咏洁收起笑容,声音很是冰寒。

    “那是该给她一个教训。”沈大丞相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不过是个穷寡妇,看在健仁份上,你就多担待一些。这些年,你……也是不容易。”

    想起女儿这些年的苦楚,沈大丞相也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那个张氏是健仁心爱的人。能不动,就不动。”

    沈咏洁在心里冷笑,面上不露分毫,垂下头。道:“我知道了。我就跟爹说一声。她在老爷面前无论怎样做张做致我都不会管,但是她万万不能把手伸到我的孩子那里。您要知道,有一就有二,这一次是袖袖,下一次可能是小磊……”

    “她敢?!”沈大丞相果然怒了。“小磊多尊贵!岂容她这样放肆?!——你放心,我马上把健仁叫来,狠狠训他一顿!敢宠妾灭妻,问问我答不答应!”

    沈咏洁蹲下身福了一福,“那我先带袖袖和小磊回去了。”

    “走吧。”沈大丞相挥了挥手,“记得跟谢家说,让他们找官媒上门。这件事可不能拖,一定要在过年前办好。”

    “我还没有问过袖袖呢。”沈咏洁不软不硬地道,“等袖袖愿意了再说。”说完旋身就走。

    “你回来——!”沈大丞相着急了,招手叫她。但是沈咏洁已经飞快地离去。

    ……

    沈咏洁带着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从沈相府回到司徒府的时候,正好碰见沈相府的人来请司徒健仁。

    在门口碰见了,司徒健仁恼怒地看着沈咏洁,冷冷地哼了一声,拂袖上了沈相府的大车。

    沈咏洁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带着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进了司徒府的角门。

    回到司徒府的内院,沈咏洁让司徒晨磊回烟波阁念书,自己送司徒盈袖回至贵堂。

    司徒盈袖见沈咏洁从外祖家回来就到她院子里来,肯定是有事要说,忙请了沈咏洁去暖阁里坐着。拿了大迎枕给沈咏洁靠在后背。

    沈咏洁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问她:“伤口还疼吗?”

    司徒盈袖摇摇头,“不太疼了。”

    疼是有一点疼,但已经好了很多了。

    不过她自己都不愿去看那伤口。实在是太狰狞了。

    她有些担心这伤口是不是会好。

    沈咏洁对门外的丫鬟吩咐道:“去找沈嬷嬷把昨天那个装药瓶的大匣子给大小姐送来。”

    丫鬟应了,很快捧了一个大匣子过来。

    司徒盈袖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着满满一匣子小白瓷瓶,就跟那天晚上,谢东篱用来给她上药的那个瓶子一模一样。

    “这是碧玉凝露?这么多?”司徒盈袖又惊又喜,忙拿了一瓶出来。“我等下就抹上。昨天没上药,今天痒得很。”

    沈咏洁点点头,“娘就跟你说件事儿,说完就走,你自己好好想想。”

    司徒盈袖点点头,“娘您说。”

    “是这样的。昨夜谢副相过来给你送药,同时向我提亲,说想求娶你。”沈咏洁不动声色观察司徒盈袖的神情。

    司徒盈袖一怔,回过头,一双大大的杏眼睁得圆溜溜的,显得瞳仁大而深黑,如同一口深井,看得要把人吸进去。

    “……娘,您答应了?”司徒盈袖昨夜就听见了,也曾惶恐过一阵子,但是后来沈咏洁只字不提,司徒盈袖还以为娘也不看好谢东篱,所以回绝了……

    没想到又跟她提起来了。

    沈咏洁倒是没有瞒她,一长一短地道:“昨晚我觉得还没有问过你,所以没有答应他。今天回去你外祖家,跟你外祖提了一下,你外祖倒是很乐见其成。你仔细想想吧。”

    “娘,您觉得呢?”司徒盈袖心里砰砰直跳,真的要嫁给谢东篱?!

    不知怎地,她的心里有一丝不愿意……

    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她又说不出来。

    只觉得是跟以前说起跟慕容长青的婚约不一样的感觉。

    那时候她真无所谓嫁不嫁他。

    上一世她曾短暂地憧憬过做长兴侯府的世子夫人,后来这股念想也被漫长的等待给磨没了。

    这一世完全没有任何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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